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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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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湛霖看着赵氏如今的模样,恨意战胜了理智,见到傅沛语褚湛钦二人在花团锦簇中谈笑风生,龇目欲裂,一剑挥了上去。
    魏云裳无意间撇到褚湛霖往这边走来,夏日的阳光照射在剑上,返出刺目的光闪了她的眼。只一瞬,她便知道褚湛霖魔怔了,见他离褚湛钦越来越近,来不及思考便快步上前生生挨下了一剑。
    长剑锋利,刺穿皮肉,直达骨骼。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魏云裳受不住,当场昏了过去。
    她第一次入宫时,在宫里整整待了七年;第二次入宫的时候,启华宫被一把火烧的一干二净;第三次入宫的时候,被褚湛霖一剑刺在了左肩上。
    她昏倒之前想,果然父女连心,魏清安的担心不无道理。这皇宫八成和她八字不合。
    事发突然,御花园乱作一团,胆子小的姑娘生生吓哭了。褚湛钦揽着魏云裳在怀里,粉红的衣衫沁了红,伤口流出的血带着潮湿的热意浸湿了他的手。他颤着瞳孔焦急的唤着魏云裳,声音带着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恐慌颤抖。
    魏云裳犹如被水打湿了翅膀的蝴蝶,奄奄一息的被他抱起。褚湛钦一双眼满含焦急惊慌,冲近旁的太监喊到:“宣太医!”后又狂奔着向兴乐宫跑去。
    跟着魏云裳来宫里的侍女含双也跟了上去。
    一队侍卫不知从哪冒出来,夺过褚湛霖手上的剑,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领头的拱手给傅沛语跪下。
    “微臣来迟,使娘娘皇子受了惊吓,还望娘娘赎罪。”
    傅沛语方才惊捂着嘴眼见魏云裳缓缓倒下,不敢想这一剑若是刺在褚湛钦身上,她该是何等痛彻心扉褚。想到这一剑原本就是冲着褚湛钦来的,傅沛语怒目圆瞪站起身,对着褚湛霖呵斥道:“大胆褚湛霖!你疯了!”
    褚湛霖被侍卫押着,一双血红的眸子紧紧盯着傅沛语,眼中的恨意仿佛一条毒蛇破土而出。
    他可不是疯了吗?谁能在见着母妃被人残害至此能不疯!
    见着褚湛霖嘴里就要说出什么,傅沛语眼疾手快的叫人捂住他的嘴,命侍卫先押送到坤宁宫,等他清醒了在禀告秦元帝作何处置。
    傅沛语见褚湛霖被押下去,悄悄松了口气。这一场她静心布置的闹剧被各家姑娘看在眼里,不出几日,满都城都会知道褚湛霖在御花园里明目张胆刺杀皇后、大殿下。
    这不过是个开始,这场闹剧不会真正断了秦元帝立褚湛霖为太子的决心,她要在烧旺的火上再泼一桶热油。
    尽管再不愿皇权旁落,可秦元帝到底年岁大了,近日开始服食丹药以求长生。傅沛语心中嗤笑,真是白费了秦元帝读如此多的圣贤书。自古朝堂更替,生老病死无人可逆,他竟寄希望于一颗小小的丹药,真真叫人笑掉大牙。
    秦元帝总有一天会发现丹药无用,也终有一天会立太子,她必须在此之前斩断褚湛霖的一切可能,为自己的儿子铺好储位之路。
    这是秦元帝欠她的,她一定要原封不动的拿回来!
    傅沛语先是绑了红杉迷晕在重华宫偏殿里,命人给褚湛霖送了一封信,又将宝剑放置在殿里显眼处。怪只怪褚湛霖自小被宠的无所顾忌,看见赵氏那副样子一定按耐不住想杀人的心,也定会以为是傅沛语所为,如此一来,他必定会闯进御花园杀人。
    只是魏云裳是她所料未及的。侍卫一早就被她安排在御花园暗处,就是防着褚湛钦被褚湛霖伤到。谁知这魏云裳竟比侍卫来的还及时,她一个女子的瘦弱小身板竟生生替褚湛钦挨下一剑,傅沛语心中生出些不忍。这姑娘,今日之事是傅沛语亏欠她,日后定要好好补偿她。
    含双跟着褚湛钦到了兴乐宫,听闻是大殿下独住的宫殿,说什么也不肯让魏云裳进去。
    褚湛钦心中急成一片,哪顾得上一个侍女?抱着魏云裳绕过含双就往殿里跑。谁知含双性子更倔,直接跪在地上抱着褚湛钦的腿哭喊道:“大殿下三思!我们姑娘是闺阁在世女,被您平白抱紧寝殿里,说出去我们姑娘该怎么嫁人啊?”
    张院判急冲冲赶过来,只看了一眼便着急止血。褚湛钦额角直跳,怒吼一声滚,抬脚踹开含双就往殿里去了。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秦元帝自然很快就知道了。
    他先是去了坤宁宫,见三儿子被侍卫押着,龙颜大怒要将那些不长眼的侍卫押去慎刑司服役,又狠狠训斥了傅沛语枉为人母,所作所为担不起皇后二字。
    傅沛语简直要笑出来,跪在地上受了秦元帝训斥,心中冷成一片。
    秦元帝走时带走了褚湛霖,对他好生安慰一番,又赏了好些东西才放他回去休息。佯装心疼他们母子,终于开尊口允了他时常去探望赵氏,不动声色的将赵氏一事推在了傅沛语身上。
    当晚,褚湛霖探望赵氏之时,傅沛语正坐在塌上给赵氏梳头发。
    傅沛语见他进来,只看了他一眼,并未停下动作。
    “你个毒妇!怎还敢来此!”褚湛霖很后悔没带一把剑来。
    “我是毒妇?霖儿,你还是太天真了。”傅沛语放下木梳,拢了拢赵氏的头发,到底是个娇养长大的孩子,看不清宫里的暗流涌动。
    赵氏不能说话,一脸哀愁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悔恨不已。她错的太多才得今日的报应,霖儿是她唯一的儿子,她只想保全他。
    “我与你母妃同一日进宫。我看不惯她娇矜谄媚,她看不惯我故作矜持,这一斗便是二十年。”傅沛语想起从前的日子止不住唏嘘,她与赵氏不过都是皇权争斗的棋子,为了一个情比纸薄的男人,这二十年真的值得吗?
    “霖儿,不论你信与不信,你母妃如此实在非我所为。”傅沛语着实冤枉,傅氏一族替秦元帝不知背了多少黑锅。到头来,她作为皇后名存实亡,她父亲傅永论被贬渝北。如今竟把赵氏断手断脚一事也尽数压在她的头上,她这二十年的光阴真真是不值得的。
    褚湛霖嗤一声,眸中饱含鄙夷之色。
    “你一向妒忌母妃受父皇宠爱,除了你,无人能做的出这种事!”
    “如果是我所为,为何你父皇不加以追究?我如今同你一般,钦儿不受他宠爱,我无所依靠,想处置我难道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褚湛霖被她问住了,一时不知作何回答。其实傅沛语所说不无道理,但不是她所为,那还能有谁?
    赵氏呜咽出声,费力的抬着胳膊叫褚湛霖到身边来。褚湛霖见此再也忍不住,眼眶含泪的坐到赵氏身边,替母妃拭去眼角的泪水,母子二人依偎在一起。
    傅沛语见着这副舐犊情深的画面,摇了摇头对褚湛霖说道:“霖儿,你是聪明人,该知道是谁。赵氏当年难产,鬼门关转了一圈才生下你,不能叫她白白受了这份苦才是。”
    宫里的夜格外漫长,不知吞噬了多少人命。月光下重华宫的走廊清冷异常,一块砖,一颗石子,一粒砂土都仿佛在诉说黑暗的故事。褚湛霖走出时,双腿犹如灌了铅,每踏出一步,连带着抽动身体的每一根血管,将疼痛传输到四肢百骸。他走不动了,瘫倚在廊柱上,双手遮住脸,肩膀颤动,终是忍不住放声哭出来。
    没人知道三殿下这一晚听见了什么,只知道三殿下一夜之间从一个任性妄为的男孩变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
    兴乐宫里,张院判替魏云裳止住了血,开了方子便退下了,褚湛钦在一旁守了一夜。
    第二日魏云裳醒来时,就见褚湛钦额头抵着床栏睡着,剑眉微蹙,似是睡得不安稳。
    魏云裳尝试坐起身,只一动左肩便作痛不止,忍不住轻呼出声,又躺下了。可褚湛钦却醒了,动了动眼皮睁开眼,只迷茫了一瞬便反应过来,连忙询问魏云裳的伤势。
    “你醒了?可还疼着?”褚湛钦将担忧尽写在脸上,替她拢好被子问道。
    “多谢大殿下关心,不动便不痛了。”魏云裳忍着痛宽慰他。
    “那便少动,吃食用水我皆喂到你嘴边。”褚湛钦说这话脸不红心不跳的,丝毫不在意这话有多暧昧。
    魏云裳被这话羞红了脸,转过头不敢和他直视,红唇嗫嚅着小声说:“大殿下怎的说这种话?臣女、臣女不敢。”
    褚湛钦啧了一声,对魏云裳的称呼有些不满,佯装生气说道:“就这般重规矩?一口一个大殿下,是要与我撇清关系吗?”
    也不知是左肩疼痛连带着心脏也跳的快些,还是别的什么,魏云裳此时被一句撇清关系惊的心砰砰跳。
    大殿下简直在胡说了,她与他有什么关系?怎就谈得上撇清关系了?
    褚湛钦将她的小表情看在眼里,觉得甚是可爱,便起了逗她的心思,不急不慢说道:“荷包我可是看见了。你那日说荷包不是寻常物件,我已经收着了,你倒是说说不寻常在哪?”
    此话一出,魏云裳睁大双眼顾不得伤就要坐起身。动作着急牵扯了伤口,娇哼一声又躺下去。可怜她一张小脸羞的通红,缩在被子里只露出洁白的额头。
    不一会,头顶便传来褚湛钦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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