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归家的生活

    “走吧，艾斯，路飞。”格桑收回望向城镇的视线，已经看不到人了，萨博也快到家了吧。
    “可是……”刚才还干劲满满的两人，这时和霜打的茄子一样，如出一辙地点着脚尖，在地上磨啊磨，“可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格桑抬起两人的下巴，难得好脾气地说：“怎么了，是萨博的爸爸说什么了？”
    路飞一脸“你怎么猜到的”傻乎乎的表情，又不知脑补了什么东西，眉开眼笑道：“格子，你其实是外星人吧！”
    格桑配合地点点头：“是啊，我其实是——”
    暴躁小哥打断两人的谈话，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正经！！“你们够了，都是笨蛋么？！”
    格桑摇摇头，轻叹口气，说的大实话怎么就没有人信呢！“嗨嗨，那请艾斯和我讲讲了！”
    艾斯一脸纠结，双手狠抓了几把头发，格桑看得头皮发麻，boy，这么薅下去会秃的吧！
    他一字一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以求尽量表述得清楚一些：“萨博的爸爸让我们远离萨博，说……这样才是为了他好……”
    为了不让艾斯继续折磨他的头发，她抓住话中的漏洞，一语点出了关键之处：“萨博呢？他说什么了么？”
    艾斯“邪恶”的爪子停留在头发前几公分处，顿住了：“呃，他……我没注意，啊哈哈哈……”
    “可是萨博很讨厌高镇啊！！”路飞一语道破。接着垂头丧气起来：“艾斯，格子，萨博不在的话，我好难受啊！”
    “啊，我也是啊，忍耐一下吧！”格桑和艾斯异口同声道。
    “哦！”
    此时，高镇——治安所——
    被军队扭送回去的萨博坐在治安所的椅子上接受盘问，鉴于几个月来，三个坏小子的名声传遍了城镇。为了不让家族染上污点，这边的记录有必要稍稍改动一下。
    站在萨博身后的男人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你是被那两个人唆使，不得不卷入暴力事件中的。”带着丝｜诱｜哄的意味。
    萨博的表情越来越难看，最后整张脸阴沉下来，低头一语不发。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攥着裤子，让做工精良的裤腿多了几道难以抚平的褶皱。
    男人犹觉不够，下了剂猛药：“萨博，你在废物终点站结交的朋友……只要我想，我就能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哦！”
    听着男人满含威胁的话语，萨博闭上的眼睛颤了颤，瞳孔急剧变化着。艾斯、格桑、路飞……我……该怎么办？
    “好了，萨博，告诉他们，你是被迫的！”男人示意录口供的治安管理人员，后者会心一笑。
    看到两人的互动，萨博撑着桌子站起，直视着记录人员，情绪激动地说：“犯罪就是犯罪！我们都是自愿的！！”
    “嘭”
    萨博坐着的椅子翻倒了，连带着上面的萨博一同倒在地上，他的脑袋狠狠地磕到地板，痛苦地捂着脑袋轻哼着。男人收回踢出的脚，缓步走到记录人员面前，姿态优雅地从口袋掏出一大笔钱，甩在桌上：“家门不幸啊，有这么个笨儿子！你明白该怎么做了吧？”
    记录人员哪里想得到男人竟会如此大方，惊讶了一瞬：“嗯，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您慢走！”大大方方抓起一沓票子装进上衣口袋。
    萨博和男人出了治安所，一路朝着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家”进发，把这种地方称为“家”真的可以么？萨博自嘲地想。
    两人都没有要谈话的意思，父子情分早就在磨灭在那粗暴的对待和冷酷的威胁之中了。萨博几次想要逃跑，但是又犹豫不决，他很担心自己的父亲会伤害他们三人。几次三番下来，已经到了家门口，这下子想逃也没有办法了！
    “来，萨博，快进去，这是你久违的家了。对了，别脏兮兮地进来了！”男人说话没有一丝起伏，也不管身侧的萨博怎么想，自顾自进去了。
    萨博逼着自己正视眼前这座富丽堂皇的“牢笼”，此刻它的外壁正闪着柔和的珠光，看起来温馨而美好。而它的内里却连达旦之家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萨博原以为这个家再没有什么能触动他的心弦了，可是——
    “他是谁？”洗漱完毕的萨博走进客厅，就发现了跟在自家母亲身边的男孩子。
    办公的男人头也不抬，淡淡说了句：“他是我的养子，也是贵族出生，如果你没有出息不能继承——”
    而后及时止住话头，嘟囔着：“和你说这个做什么。”揉了揉眉心，加大音量：“好了，你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萨博心底冷笑一声，就这么迫不及待么？本以为沉寂了的心突突地跳动着，他难以负荷般捂住了胸口，压下沉重的喘息声，顺从地退了出去。
    呵，所谓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