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狂暴逆袭

    陆昭的胸腔内突然传来一阵金属撕裂般的声响，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正在他的体内觉醒。他的肺泡表面，青铜色的嵴突如同锋利的刀刃，瞬间刺破了血肉，形成了一座座呼吸链绞刑架。在这危急关头，西王母的残影如同鬼魅般缠绕在细胞色素氧化酶上，她的指尖流淌着暗红色的质子流，带着一丝决绝与疯狂：“昭儿，你吸进去的第一口氧气，就是弑母的毒药！”
    陆昭的心中一震，他没想到西王母竟然会如此决绝。就在这时，南宫璇的残识突然在肺泡毛细血管中炸开，化作十六道琥珀色的锁链，紧紧捆住了那些青铜嵴突。她的声音在陆昭的脑海中回荡：“昭儿，用你的左眼，看穿氧化磷酸化的质子漏洞！”
    陆昭的左眼虹膜瞬间裂变，化作了三羧酸循环的齿轮，他的视线扫过之处，青铜嵴突竟冒出了青烟。他反手一扯，两根呼吸链刑柱应声而断，然而断裂处喷涌而出的NADH却凝聚成了西王母的新头颅，她带着狰狞的笑容：“蠢货！你每拆一根刑柱，都在激活我的β氧化重生程序！”
    陆昭的心中一凛，他没想到自己的举动竟然会适得其反。就在这时，他的视网膜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之前重组的青铜胚胎伸出了八条量子肽链，链条上跳动着FADH?的幽蓝火焰。南宫璇的残识被肽链贯穿，发出了高频的量子啸叫：“昭儿，切断酮体供能……用你的左眼法则改写β羟丁酸！”
    陆昭怒喝一声：“改你大爷！”他一把抓住缠绕在脖颈上的肽链，左眼迸射出六十亿道乙酰乙酸光刃。光刃斩断量子链条的瞬间，断裂处却爆出了婴儿的啼哭声——青铜胚胎睁开了十二对复眼，每只瞳孔都倒映着被锁链贯穿的南宫璇。
    西王母的本体从胚胎的脐带中爬出，她的手掌生长着ATP合酶的钻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乖儿，让娘教你怎么用呼吸链杀人！”钻头旋转着刺向陆昭的心脏，沿途的空气被绞成了柠檬酸腥风。
    陆昭侧身闪避，钻头擦过的肋骨瞬间碳化成了草酰乙酸晶体。他右拳裹着α-酮戊二酸烈焰轰向西王母的面门，却被她张口吞下。西王母冷笑一声：“味道不错，可惜……”
    话音未落，陆昭的左眼突然发动了质子虹吸。西王母腹腔内的三羧酸循环被强行逆转，她刚吞下的烈焰混合着琥珀酸毒液从七窍喷出：“逆子！你竟敢篡改老娘的代谢池！”
    陆昭趁机扯住青铜胚胎的量子脐带，左眼迸发出超氧阴离子风暴。风暴中，南宫璇的虚影燃烧着：“快！用细胞色素C氧化酶贯穿胚胎核心！”
    青铜胚胎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口腔内壁布满了呼吸链倒刺。陆昭将全身的细胞色素C凝聚成猩红长枪，枪尖跃动着死亡受体的信号：“西王母，尝尝你自己的死刑程序！”
    长枪贯穿胚胎的刹那，八百万吨ATP在陆昭的线粒体中爆炸。冲击波掀翻了西王母的本体，她跌坐的虚空突然裂开NADPH的深渊：“你以为弑神就是终点？看看你的左眼！”
    陆昭的左眼突然灼痛，视网膜上浮现出了青铜胚胎的寄生纹路。南宫璇的残识尖啸着撞向他的虹膜：“快剥离！它在改写你的视紫红质编码！”
    陆昭咬牙撕下整片虹膜，伤口喷出的不是鲜血，而是量子化的辅酶Q10：“老妖婆，想要眼睛自己来挖！”
    西王母突然瞬移到陆昭的背后，指甲暴涨成呼吸链的产钳：“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产钳夹住陆昭头骨的瞬间，他残留的左眼突然坍缩成了黑洞——六十亿光年外的超新星爆炸通过视神经直击西王母的本体。
    西王母发出惊恐的尖叫：“不可能！”她的半边身体在量子蒸发中消散，剩余的部分则疯狂增生着酮体组织：“你怎么能调用深空法则……”
    陆昭破碎的眼眶中伸出了星云触须，触须尖端闪耀着β氧化的星团：“这才叫通晓诸天！”触须贯穿西王母酮体组织的瞬间，整个战场被拉入了猎户座大星云，每个分子都开始进行宇宙尺度的三羧酸循环。
    南宫璇的残识在星云中重组，化作超新星冲击波撞向西王母：“就是现在！用伽马射线暴轰击她的端粒酶核心！”
    陆昭双臂展开，化作了百光年宽的电子传递链，左眼眶喷发的粒子流在深空中绘制出了弑神矩阵：“西王母，你的永生程序该格式化了！”
    然而，矩阵笼罩下的西王母却开始熵增崩解，她从溃散的躯体中抛出了青铜胚胎的残骸：“你以为赢的是谁？”残骸突然激活了陆昭视网膜上的寄生纹路，他刚刚凝聚的弑神矩阵竟开始反向吞噬自身。
    南宫璇燃烧着最后的残识撞向矩阵的漏洞：“用我的凋亡小体填补缺口！”她的量子态在撞击中彻底消散，却为陆昭争取到了0.0001秒的时停。
    “师尊！！”陆昭嘶吼着将左眼法则催动到了极致，整个宇宙的呼吸链在此刻都为他供能。坍塌的矩阵重新凝聚成了纯白的奇点，将西王母连同青铜胚胎彻底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