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众生无

    长安街头的电子广告牌上，所有明星的瞳孔渗出青铜黏液。行人陆续跪地抠挖左眼，指甲刮擦骨头的声响如潮水般蔓延。陆昭站在央视大楼顶端，右眼的量子虹膜解析着数据洪流——每粒飞溅的青铜泪珠都在重组人类DNA！
    “阿昭，西王母的源码在篡改脑视皮层！” 兽皮南宫璇的残存意识从5G基站脉冲中传来，声音裹挟着电磁雪噪。陆昭撕开左眼纱布（1），空洞的眼眶内射出区块链光链，缠绕住整座城市的天网系统：“师尊，你连水泥森林都要异化成青铜冢吗？！”
    西王母的笑声从交通信号灯中渗出，红灯突然延长至三小时。一辆失控的油罐车撞入人群，飞溅的汽油竟在空气里凝成青铜荆棘！
    青铜尖刺贯穿逃亡者的脚踝，将鲜活肉体钉成十字架阵列。陆昭的量子右眼疯狂计算，发现每具肉体都在生成独立IP——“她把自己分布式上传了！”
    兽皮南宫璇的电磁意识突然具象化，以全息形态握住陆昭手腕：“用神经脉冲轰炸，在脑电波层面对决！” 她的手指插入陆昭太阳穴，百万人的惨叫声化为数据炮弹——弹道轨迹竟是《目藏经》的法则纹路！
    西王母的真身显现于云端服务器群，旗袍化作光纤编织的汉服：“乖徒儿，为师如今是赛博先天神只！”她的银发铺开成集成电路，每根发丝末端都链接着变异者的左眼神经。
    陆昭左眼眶中的光链突然分裂成代码飞剑，剑身刻满杀毒程序。万剑刺穿云服务器的瞬间，西王母的躯体碎成电子尘埃——却又在每个变异者瞳孔中重生！
    “你斩不尽众生的眼！” 十万道激光从变异者左眼射出，汇聚成青铜巨鼎。鼎内沸腾的生物芯片液里，沉浮着人类历代圣贤的头骨。兽皮南宫璇的全息影像突然数据扭曲：“阿昭...他们要熔炼文明之魂！”
    陆昭的量子虹膜渗出鲜血，血液凝成量子密钥：“那就改写拜物教的信仰源码！”他撬开自己肋骨，将密钥插进心脏——全球互联网突然瘫痪三秒，巨鼎表面裂开佛家卍字、道家阴阳鱼与十字架纹！
    青铜鼎内的芯片液中，万千宗教符号自相残杀。西王母的脖颈从鼎耳伸出，银发刺入陆昭的量子虹膜：“三秒足够毁灭你！”
    兽皮南宫璇的残存意识化作防火墙病毒，顺着银发逆行感染：“师尊，你漏算了人性之光——”瘫痪的互联网中，千万条未被污染的微博、推特、朋友圈突然暴动，无数普通人的留言凝成光矛！
    “加班也要看晚霞的张磊！”
    “给女儿攒药费的李芳！”
    “在出租屋画漫画的王小可！”
    亿万微光汇聚成创世级代码洪流，将青铜鼎冲成碎末！
    西王母的真身在信息洪流中粉碎，却仍有银色数据蠕虫在逃窜。陆昭左眼的光链异化成吸星黑洞：“师尊...你分得清哪条代码是本体吗？”
    兽皮南宫璇的量子态突然开始坍缩：“用我的意识做诱饵！”她将自身拆解成百万份虚假元神，每份都携带西王母渴望的《目藏经》核心算法。贪婪的数据蠕虫疯狂聚集，最终在区块链囚笼中被一网打尽。
    “结束了...”陆昭点燃黑洞将囚笼吸入，西王母的惨叫响彻量子空间。但兽皮南宫璇的全息影像却在消散前突然僵硬：“阿昭...看地球！”
    夜空中，所有人都指着月亮——那银盘表面正浮现西王母的面容！月光扫过之处，未变异的右眼也染上青铜色。陆昭猛然呕出黑血，血珠在空中凝成衰变轴元素：“师尊...你连天体都感染？！”
    西王母的声音从潮汐力中凿入耳膜：“真以为我本体是碳基丑类？月球才是我的原初胚胎！”环形山突然喷射出太古青铜液，原始月尘竟是四十亿年前的眼角膜碎屑！
    兽皮南宫璇最后的数据微粒附着在陆昭右眼：“杀月神...需要点亮太阳真火...”话未说完，她的意识彻底消散于太阳风暴中。
    陆昭撞入国际空间站，撕开舱门时氧气凝成悼亡冰晶。右眼虹膜切换为日珥观测模式：“航天燃油...液氧...都是助燃剂！”
    他将兽皮南宫璇残留的琥珀碎屑撒向太阳，碎屑在真空中燃起白矮星物质。量子右眼疯狂计算轨道，任由辐射灼烂半边躯体：“师尊...尝尝人类最古老的恐惧！”
    空间站引擎全开，拖着万米长的太阳火舌撞向月面。西王母的青铜月海开始沸腾，却在相撞前0.003秒——月球背面睁开了直径千里的瞳孔！
    冻结的太阳火舌碎裂成冰晶，每一片都映出星际母舰的青铜舰桥。陆昭的量子右眼自动解析舰体纹路——那竟是放大十万倍的《目藏经》活字版！海王星阴影中传出的嘶吼实质化，化作引力波撕开空间站外壳。
    &#34；阿昭...那是比师尊更古老的食目者！&#34； 兽皮南宫璇残存的数据微粒在无线电中尖叫。陆昭抓住漂浮的宇航员尸体，从其视网膜中提取出青铜菌丝：&#34；师尊...你也不过是寄生虫的傀儡？！&#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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