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案件245

    07:10 市防汛档案馆
    老杨推开尘封的金属门，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档案员老周从梯子上探出头，眼镜链子晃得叮当响：&#34；陆长明那个柜子，被人翻过三次。&#34；他指着柜角几处新鲜的撬痕，&#34；上个月防汛局来调过资料，说是要补录先进个人材料。&#34；
    技术员小吴蹲下取证，突然用镊子夹起片指甲盖大的纸屑：&#34；杨队，看这个！&#34；放大镜下，纸片边缘印着模糊的&#34；檀木箱验收单&#34；字样。物证科小王掏出紫外线灯一照，纸片背面显出半个暗红色指印。
    &#34；这是财务科李科长的指纹，&#34；老杨用指节叩着铁柜，&#34；上个月防汛局内部审计，他负责清点固定资产。&#34；档案架深处突然传来纸张撕裂声，保洁员张阿姨慌张地攥着簸箕：&#34；我什么都没拿！就是李秘书总让我把碎纸机里的垃圾单独装袋……&#34；
    09:25 仁爱医院住院部
    消毒水味里混着中药房的苦香，老杨拦住查房的主治医师：&#34；三年前给现任领导做肝癌手术时，有没有发现异常？&#34；
    &#34；就是个普通肿瘤切除。&#34；王医生推了推口罩，眼神闪烁，&#34；不过术后他坚持要自己保管切除组织，说是要送去寺庙超度。&#34；护士长在旁边插话：&#34；那天手术室监控坏了，来了两个穿防疫服的人把标本箱抬走了。&#34；
    病房里突然传出玻璃碎裂声。护工老陈正跪在地上收拾水杯碎片：&#34；领导住院时，总有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来送药。&#34；他比划着药盒大小，&#34；蓝白包装，上面印着外文，看着不像正规渠道的……&#34；
    11:40 临江码头3号仓库
    咸腥的江风卷着柴油味灌进来，缉私队长老张踹开堆满渔网的木箱。腐烂的鲑鱼味里，三十台血氧仪的包装盒闪着冷光。&#34；这批货的报关单是假的，&#34；海关稽查员老赵翻着单据，&#34；申报的是塑料玩具，实际货值差了二十倍。&#34；
    &#34；杨队！&#34；痕检员小吴在墙角举起证物袋，里面是半截烟头，&#34；烟嘴上的唾液DNA和防汛局李秘书匹配！&#34；仓库管理员老李凑过来看热闹，突然被老杨扣住手腕：&#34；你上个月领的劳保手套，怎么少了两箱？&#34；
    &#34；那是……那是防汛局借走的！&#34；老李额头冒汗，&#34；说要在江心岛搞防洪演练，需要防护装备……&#34；
    14:15 刑侦大队审讯室
    李秘书的腕表在桌面上咔嗒作响，老杨把一叠照片推过去：&#34；解释下你上月五号出现在临江码头的原因？&#34；
    &#34；例行检查防汛物资，&#34；李秘书扯松领带，&#34；今年汛期提前，局里要确保沙袋储备充足。&#34；
    老杨突然播放监控录像。画面里李秘书深夜摸进仓库，用手电照着某个标着&#34；医疗器械&#34；的木箱。&#34；需要我提醒吗？&#34；老杨敲敲屏幕，&#34；当晚有艘走私船靠岸，卸了六个檀木箱。&#34；
    李秘书的喉结滚动两下：&#34；我只是奉命行事……&#34；
    &#34；奉谁的命？&#34；老杨甩出货轮登记簿，&#34；&#39；浙渔运883&#39；的法人代表，是你亲舅舅！&#34；
    16:30 野牛滩芦苇荡
    夕阳把滩涂染成铁锈色，老杨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淤泥。搁浅的破船里，檀木箱缝隙渗着暗红液体。&#34；是人血混合朱砂，&#34；法医老秦棉签取样，&#34；但血样里检出大剂量抗凝血剂，保存时间超过十年。&#34；
    滩涂上突然响起金属探测器的蜂鸣。挖出的铁盒里塞满泛黄账本，刑侦会计老刘扶了扶眼镜：&#34；2018年到2023年，每月十五号都有一笔八十万的现金支出，收款方是某境外离岸公司。&#34；
    &#34；杨队！&#34；痕检员在船尾招手，腐烂的缆绳上缠着片碎花布，&#34；和陆小暖失踪当天穿的衣服布料一致！&#34；
    19:05 防汛局家属院
    陆长明故居的楼梯吱呀作响，老杨掀开阁楼床板。暗格里《黄帝内经》的书页间，夹着张泛黄的防汛局内部通讯录，三个名字被红笔重重圈起。
    &#34；这是现任领导、李秘书和财务科王科长，&#34；老杨用手电照着名字，&#34；二十年前他们都在三号闸门管理处工作。&#34；邻居赵大妈扒着门框插话：&#34；陆工死前那周，天天在院里烧纸钱，有张没烧完的我捡起来了……&#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