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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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浅撑着五行伏魔伞突然从崖边跳了下去。白九不料她突然的动作,也立时跟了上去。
    不一会,两人便飘至崖底。
    亦浅利索地收了伞,然后理所当然地将其收进自个的百宝囊中。
    白九在后面看她动作,忍不住轻咳一声。
    亦浅听到动静回头,看见白九不禁有些羞赫,但还是理直气壮地开口:“哥哥,我就是先替你收着,等你要用了再还你。”
    白九忍不住一乐,虽本就是给她的五行伞,但此刻也忍不住促狭:“那就麻烦妹妹了。”
    亦浅不自在地摸了摸腕上镯子,然后转身向四周打量开来。
    看她正打量四周的环境,白九也不再打趣,摸了摸鼻子,向她身侧踱去:“有什么发现?”
    亦浅摇了摇头,道:“这里很久都没有生人的气息了,去前面看看。”
    白九颔首,两人向前走去。
    不多时,就看见一间草屋隐匿在林间。
    “进去吧。”
    白九率先进去草屋中。一张床,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碗筷,简陋也一目了然,但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颜色,似是被什么覆盖住了。白九提醒:“这里有魂魄的气息。”
    亦浅闻言随即祭出招魂铃,念咒摇铃,墙面突然裂开一道口子,四周也仿若褪色了一般。
    口子越开越大,亦浅拉着白九快速步入其中。
    “阿浅,我觉得有时候人的好奇心不能那么强烈。”突然被拉进结界,白九幽幽提醒。
    “可我的好奇心就是这么强烈,那可怎么办?”亦浅装模作样的叹息,转而安慰道:“安心吧,招魂铃我运用地愈发娴熟,进来看看不妨事的。”
    “爷记得你才绶招魂铃不久。”
    “呵,我是天才。”亦浅自信。
    白九无语:“好吧,天才!”
    亦浅不理会他的揶揄,换了个话题:“唐素应卫三取夜霄性命,哥哥,你说她要如何取,暗杀,狙击,□□?”
    “不知。”白九顿了顿,转而问:“要是你呢?”
    “我是弱女子,手无寸铁之力,杀不了人。”
    说完还状似弱柳扶风般做作地轻咳了两声。
    “你前日里要没那么生龙活虎地用招魂铃生事,此时还能多些说服力。”白九抽了抽嘴角,没眼看她做作情态。
    “我如何生事了?”亦浅秀眉一挑,插腰问到。
    白九看她泼辣的形态,也学着她插腰,还用手随意的比划了下,好笑反问:“弱柳扶风?”
    白九的话令亦浅一噎,急忙放下了手,正准备回嘴,就听见了说话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踏出结界,向传来声音的方向寻去。
    翠微山谷底,还是方才白九亦浅落下的地方,依旧是方才见过的环境,四周的草木依旧郁郁葱葱,从山崖流下的溪水依旧是流水潺潺。
    唯一不同的便是此时的崖底出现了两个不应该出现的人——
    唐素,夜霄。
    唐素头上简单簪着一个木簪,身着麻布素色衣裙,宛若一副寻常农家姑娘的模样。
    唐素的这身装扮倒少了平日里的艳丽,反而多出了些淡雅婉约。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句淡妆浓抹总相宜也很贴切嘛。”亦浅感叹。
    白九不可思议:“爷不懂你怎总有那么多的修饰!”
    亦浅不服气:“咏絮之才,不行吗!”
    白九认输:“行,当然行,可若道韫真如你,怕如今也没什么咏絮之才了!”
    亦浅闻言暴怒,恨不得把他塞到招魂铃芯心里,然后每天不停摇铃,早三次,午三次,晚三次。
    想着如此这样那样,亦浅不自觉露出一抹畅快笑意。
    白九见亦浅不说话,疑惑回头,正好看到她嘴角的那抹笑意,不禁打了个寒颤,浑身汗毛竖起。
    亦浅回过神就看到白九以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她,她忍不住摸了摸脸,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便甜甜地向白九笑了笑,继而向唐素所在走去。
    白九摸不着头脑,也回了个微笑,想不出什么不对,只好抬步跟上了亦浅。
    唐素此时正蹲在一棵树下,用指头戳着一个黑衣男人,男人面色苍白,唇边带血,已然晕厥过去,赫然是前魔教教主夜霄。
    亦浅感兴趣地走了过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将夜霄仔细打量了一番,打量完还从袖里掏出了纸笔。
    白九见状不禁抚头,还是忍不住开口:“又要做甚,你不是收集过夜霄的画像?”
    “美人图谁会嫌多,再说夜霄这种楚楚可怜的模样可是绝版。”亦浅有理有据信誓旦旦。
    “当初是疯了才把神笔给你。”白九低声嘟囔,又问:“你这算不算红杏出墙?”
    亦浅没有理他,暗自使了个法诀。
    只见那笔自己在纸上动了起来,不多时,纸上便出现了夜霄的模样,身边蹲坐着的唐素也在画上,栩栩如生。
    亦浅心满意足地仔细将画收了起来,得意得又看了白九一眼。
    白九又摸摸鼻子,并不想搭理她。
    这时唐素在确定夜霄确实昏过去之后,突然暴起凝聚内力,一掌向夜霄头部拍去。
    亦浅没想这么刺激,忙伸手捂住了眼睛。
    白九微叹,上前一步将她挡在身后。
    只见就在唐素快接触夜霄的刹那,夜霄身上突现护体神光,将唐素反弹开来,唐素迅速一个躲避,才没被护体神光所伤。
    “好了,没事了。”
    亦浅闻言方放下手,小心地从白九身后探头查看。
    白九瞧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好笑:“我还能骗你不成?”
    “说不准。”话虽这么说,亦浅还是小步从白九身后踱了出来。
    “小没良心。”白九无奈嘀咕。
    唐素没有得手,不可置信地站在夜霄身前。良久,叹了一口气,然后认命地弯腰状似吃力地拖着夜霄上半身向草屋方向搬去。
    亦浅看着她十分不讲究的搬法,颇有些同情地对白九说道:“眼瞅着唐素这般拖法,夜霄恐要伤上加伤了。”
    白九打量了她一眼,问“你这是怜香惜玉?”
    亦浅据理力争:“胡说八道,可别诬蔑姑娘我的清誉。”
    白九翻白眼:“你刚画画的时候可没想过你的清誉。”
    亦浅又是一噎,一人背着手自顾自地走在唐素身后,不理人了。
    白九自觉胜利,乐呵呵地负手跟在她后面。
    不多时,唐素就将夜霄拖回了草屋之中,颇为艰辛地将其安置在床上。擦了擦汗,唐素搭脉诊断,然后出去煮药。
    亦浅见她走了,便踱步到床边:“这是走火入魔了?”
    白九亦上前仔细打量了番,肯定:“应该是。”
    “好好的,跑到这深山老林里闭什么关?”亦浅不解。
    白九摸了摸鼻子,没有答话,毕竟他没觉得在深山闭关有什么不好,而且清静自在。
    唐素端药进来,小心喂完药之后,又倒了一碗水用棉帕沾了涂润到夜霄干裂的嘴唇上。
    亦浅在边上看得无聊,小心看了眼白九,然后悄悄掐诀,低头换了张七窍流血呲牙咧嘴的脸猛地白九扑去。
    白九惊得后退了几步,但手却不自觉地拉着亦浅,亦浅不查也被他带地向前扑去,正好扑进好不容易稳定住身形的白九怀里。
    白九稳当地托抱着亦浅,低头看到她情状时又不自觉地皱起眉毛,小声斥道:“多大的人了,还是稳重些好。”
    亦浅不自在地从白九怀离起身,并没有争辩甚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随后将脸换了回去。
    “怎这般淘气?”白九边说边在旁边帮她扶好弄乱的发髻。
    亦浅俏脸一红,顿时有些羞愧。
    此时,床上的夜霄突然发出一声闷哼声,人醒了。
    两人互看一眼,忙向床边看去。
    只见夜霄霍然睁开了眼,眼里没有刚醒来的迷茫,反而清明锐利。
    唐素没想到他突然醒来,又被这目光吓了一跳,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站起来时不小心碰倒了身边装水的瓷碗,水溅了两人一身,唐素又忙着拿帕子擦夜霄和自个身上的水,一时左支右绌。
    可能是没掌握好力气的缘故,唐素不慎碰到夜霄内伤伤处,只听夜霄一个闷哼,然后猛然吐出一口血。
    唐素吓了一跳,一时手忙脚乱,人仰马翻。夜霄看着唐素慌张的样子,只幽幽开口:“假设某和姑娘没什么深仇大恨,姑娘下手还是轻些吧。”
    听见夜霄突然调侃,唐素的脸不由一红,定了定神,转身从柜中取出一瓷瓶,然后拿出一粒药丸递给了夜霄。
    夜霄定定地看着唐素,直看的唐素发毛,方伸手接了丹药服下。
    唐素看着夜霄身上的水渍,有些为难,家里没有男子的换洗衣物。
    夜霄瞧唐素手足无措的纠结样子,含笑开口:“某不介意裸身。”
    “他这是耍流氓?”亦浅不可置信。
    “恐怕是的。”白九点头。
    “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亦浅大义凛然。
    “你若有转过身的自觉,也值当这么说。”白九看她没有丝毫回避意识,略微嘲讽。
    亦浅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白九被她一瞪,摸了摸鼻子。
    这边,唐素沉浸在夜霄裸身的震撼中,一时没有言语。
    夜霄自觉艰难抬手,努力脱去外衣。
    唐素恍惚间上前帮忙,就在唐素脱了外衣欲伸手解里衣衣带时,夜霄按住了唐素的手:“方才是玩笑话,某里衣并未湿透,姑娘莫要着急。”
    唐素回神,看清眼前状况脸色乍红,拿过夜霄外衣,小声说了句“我出去晾晒”,就快步出了草屋。
    夜霄身着白色里衣靠坐在床上,目视唐素出门,原本俊朗凛冽的面孔因为受伤反倒多了几分羸弱温和,颇有几分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所以,唐素改使美人计啦?”亦浅开口。
    “显而易见,否则就是蚍蜉撼大树。”白九摊手。
    “这么夸张?”亦浅怀疑。
    白九没有说话,眼神表示就是这么夸张。
    “就算是。”亦浅翻了白眼,想想又问:“唐素突兀现身此处,爷说那夜霄可有生疑?”
    “爷仿佛记得自个姓白。”
    “没让你换祖宗。”亦浅嘟囔,想了想索性自个猜测:“天之骄子,自诩无人能伤,自负得紧。”说完还状似无意地瞟了白九一眼。
    白九接受到信号,但疑惑:“你看我做什么,爷可惜命的紧!”
    亦浅噗嗤一笑:“知道你怕死!”
    -
    唐素回来后,两人就互道了身份。二人皆改名换姓:卫芝、宋仲。
    唐素向夜霄称自己被伯叔霸占家产,叔伯虎视眈眈欲将她嫁给县令的傻儿子,只好无奈逃出独居山中;而夜霄说自个是落魄举子云游四方,瞎练了些功夫,碰巧在此处突破,不料却学艺未精走火入魔。一个感怀身世孤苦,一个感慨怀才不遇。
    短短几日,两人就颇有几分感怀深触同病相怜心心相惜的意味。
    亦浅想起那护体神光,忍不住感叹:“哥哥,夜霄说他瞎练些功夫的时候,你猜唐素会不会想挠花他的脸?”
    白九震惊:“我不知唐素想不想,但是,阿浅,你到底从哪学的挠人拽头发的泼妇手段?”
    “我会的多着呢,哥哥要不要挨个试试?”亦浅笑得有些猥琐。
    “不用了,谢谢。”
    白九打了个哆嗦,敬谢不敏地笑了笑。
    随后夜霄养伤的日子倒也称的上平和,除了唐素时不时的手忙脚乱。
    山中生活的惬意平和,两人相处时愈发默契和温情。
    夜霄伤好。
    “芝芝,随我走吧。”唐素眨了眨眼,答应:
    “好。”
    次日,唐素夜霄两人离开了草屋。
    亦浅在草屋前看着唐素夜霄离去的背影,微微叹息。
    跟上次一样,草屋须臾变成灰烬,随风飘散。
    亦浅看了白九一眼,白九点了点头。转眼两人离开魂境,回到草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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