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老巫婆

    逼仄的出租屋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面看起来有些幽暗。
    庄言也没办法，现在是夏天，他房间的窗户正好向着太阳，现在这个点，正好是日头最高最毒的时候，如果把窗帘拉开，他怀疑自己会被太阳给晒化。
    或许……应该换一个住处了。
    他想起来文艺界网站后台那五千多块钱的稿费，显然足够支撑他找到一个新的，更好的住处，而且这里再过不到一个月租期也到期了。
    如果是前身，或许对这个幽暗狭窄的房间有些留恋，至于他，恨不得马上就换个宽敞的地方。
    就在庄言考虑着自己该什么时候搬家，搬到哪儿去的时候，忽然门被敲响了。
    庄言正想问是谁的时候，门外传来隔那个漂亮丫头的声音：“叔叔，快开门，帮帮我妈妈。”
    庄言一愣，这个点丫头不应该是在学校上课的么，怎么跑来敲自己的门。
    至于她的救救她妈妈，是什么意思？
    难道美女少妇生病了？庄言想到这里，从床上翻了起来，迅速穿上衣服把门打开了。
    打开门看到丫头站在门前，一张粉嫩的脸布满了泪水，看到庄言出来，她立马拽着他的裤腿道：“叔叔，快救救我妈妈。”
    他们这层楼都是租户，也都是一个房东，之前了，房东有经济头脑，把自己的房子割成了一个一个房间，做成了酒店式的租间，比其他地方租能租得贵一些。
    所以在这一层楼，除了庄言和这母女两之外，还有三家住户，不过现在他们的大门都是紧闭着的，看起来应该没人在家。
    庄言看到丫头眼里面还有眼水在打转，立马心疼道：“颖不要哭，你妈妈怎么了？”
    着话庄言就被颖拉着裤腿领到了她们的住处。
    一进门，庄言先看到了一个厨房样式的隔间，油烟机燃气灶，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啥的应有尽有，看起来并不像是个摆设。
    从这个厨房再往里走，才到了她们睡觉的卧室。
    不过庄言此时没有时间去关注房间里面的摆设个构造，因为房间里面此时不止一个人。
    除了美女少妇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旁边还站着一个一身黑色衣服的女人。
    女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或许也可能是五十多岁，只不过她妆容精致，衣着华贵，挽着一个发髻，一看就是个有钱人的样子。不过她的表情可不怎么高贵，她抱着双臂看着床上的美女少妇，表情不是很亲切。
    她看到庄言被颖拉着进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庄言，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然后对着床上的美女少妇道：“陈佳清啊，陈佳清，你你怎么眼光越来越差了，离开我儿子就找了这个货色？”
    这个货色？是在我么？庄言撇了撇嘴，尼玛这个老女人！
    这个女人叫陈佳清，庄言这才知道她的名字。陈佳清仰起头看向门口的庄言和颖，眼中有些屈辱，但她尽量保持着温和地对颖：“颖乖，带叔叔出去，妈妈一会把事情忙好了就去找你。”
    却没想到颖昂着脸倔强道：“我不，妈妈你都哭了，都怪这个老巫婆。”
    老巫婆明显是旁边这个老女人的，老女人当然很生气，她指着陈佳清，面色狰狞地道：“好你个陈佳清，竟然在背后跟颖我坏话，你这个女人心怎么这么坏呢，我怎么也是颖的奶奶，你这样不怕天打雷劈？”
    陈佳清没有解释，颖却叫道：“不是妈妈的，是我的，你就是老巫婆，你欺负妈妈，你就是老巫婆。”
    庄言在旁边听了这么一会，也大约听明白了，这个老女人应该是陈佳清的婆婆，是颖的奶奶，只不过就是不知道陈佳清那个老公是什么情况，是离婚了么，还是怎么了。
    看到陈佳清楚楚可怜的样子，庄言倒是想帮忙，但是毕竟是别人家里面的事情，人陈佳清都没有什么，他也不好插手。
    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陈姐，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么？”
    这时老女人也知道他跟陈佳清没有关系了，也没为自己刚才的误会感到愧疚，而是盯着庄言道：“你是哪一位，我们自己家里面的事情要你来管？”
    庄言皱了皱眉毛，果然是个老巫婆，这一身华贵的衣服和装扮也挡不住她内里粗鄙的气息。本来老巫婆的也对，这是陈佳清的事情，不关他的事情，但是庄言可不是好脾气的人，当然忍不住老巫婆对他这样的态度。
    他挑着嘴角笑着道：“这位老女士，我想这恐怕不是你家里面的事情吧，难道，你跟陈姐现在还是一家人么？”
    庄言只不过是猜测而已，他也不知道陈佳清跟老巫婆的儿子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看到老巫婆不作声，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陈佳清肯定跟她们家没有关系了。
    不过老巫婆又嘴硬道：“我儿子虽然车她离婚了，但是我还是颖的奶奶。”
    到颖，庄言感觉到姑娘往自己后面退了退，手还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裤腿。庄言摇了摇头，估计这个丫头以后对“奶奶”这个词不会有什么好的印象。
    庄言看了看老巫婆，又看了看坐在床上的陈佳清，眯着眼睛道：“看起来，你的所作所为，也不是一个奶奶应该做的事情。这样吧，我打电话报警，到底是不是你的家事，等到警察来了，你跟警察去吧。”
    着庄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装模作样的准备拨打电话，老巫婆一看这情况，立马有些急了。
    她朝陈佳清瞪了一眼，道：“你想清楚了，我也不想闹得不开心，你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有办法好好地抚养颖，相信法官看到你的这种情况，会把女儿判回给我们的。”
    完这句话之后，老巫婆就踩着高跟鞋往外走，走过庄言面前的时候，她停下来冷冷地道：“年轻人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心惹祸上身。”
    庄言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您老放心好了，路上心点，别被车给撞死了。”
    “你！”老女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庄言，最后还是没有再什么，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