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欢喜

    黄昏，
    就是夕阳要散未散时的明黄与黑白，也就是光影交织的映照整个人间。
    此刻一切都是美好的样子，就是……安静过头了。
    从织田作家出来后，太宰就是一言不发的状态。
    “太宰，”你怎么啦？
    “唔，没有什么啦，”恹恹的嗓音透露出没有精神的样子，就好像是一天下来产生了正常的有些累了，只要回好好睡一觉就可以好起来，
    如果他不是现在这样正常人的平静自然，叶月就真的相信没什么了，
    但是，接着问会很烦吧，而且太宰不想说的话……叶月这样思索着，某人正常了起来：“月酱，就是这样啦。”
    诡秘的语气,捉摸不定的神情,晦涩不明的话语，叶月松了一口气，如果像刚刚那样突然去掉如古早戏剧一样浮夸以至于才真正迷惑旁人是否是伪装的一直以来的伪装，
    才是挺让人紧张的，毕竟就算一个直接显露我什么都能直接看透的中二病太宰，感觉上也并不像上一个那么想的涩泽先生一样会领盒饭，
    反而是说出什么有关世界存亡的大事，叶月也不会吃惊的。
    “月酱说了——”
    叶月严阵以待，
    太宰停顿了一下，我们不经思考：是他需要组织语言吗？
    “符合常理，但——”他似乎是需要一个确切的描述词，最后干脆放弃了：
    “总之月酱会固定的向沿着河流的商业街预付一些资金呢，”哪怕落水后的我一次都没有去过，
    “或者是在炸弹小姐后询问我有没有受伤，”明明一直关注着，
    最后这句话和之前相比太轻了些，以至于不会被直接当成结论，反而有些像是一个问题，但它本身又绝对不能成为一个陈述语气的疑问句：“月酱不是糊弄小朋友的大人，所以——”
    但是不等太宰治说完，叶月轻轻打断他：“我喜欢你的，太宰”这一点还用不到怀疑，
    哪怕是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但是在这件事上，作为最后的、仅剩的作为“叶月”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不会说谎。
    但是到底是因为离不开你，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做，还是和离不开你无关，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也不知道，
    但是：“关于国木田先生和其它什么，只是相信你，”
    拂面的海风带着咸咸的气息，就是少了几分温度，
    “但是冬天实在太冷了，还是不要再入水了。”如果可以…也请不要再自…了，
    对于叶月，虽然她自己不够确定，但果然是后者。
    太宰突然伸出手，叶月虽然有些迷惑但还是将自己的手放上去，随后握住叶月的太宰拉过了她，一切和他想到的一般轻易，
    会被安慰到吗？
    被安慰到了吧？
    但无论是否，都…远远不够。
    靠近是无法停止，触碰就会是理所当然了，低头亲吻的太宰失去了几分克制。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极具技巧的吻和……了解让叶月感到——无路可退，当被舔舐的唇角刚刚给她紧绷的神经带来结束了的放松感，她就又被狠狠咬一口，
    如果有让人清醒的疼痛感，被逼到眼尾发红，眼中湿漉漉的充满生理泪水的叶月，还会是茫然的样子吧。
    “你在害怕吗？月酱”绵长的吐息喷洒在叶月的耳畔带来烫伤人的灼热感，但伴随着的声音却是来自地狱的空荡，
    但如果是陌生人，无论从什么角度看，他们都是正在亲热的情侣吧。
    耳朵连着颈部肌肤红了一片的叶月踌躇了一会儿：“太宰，无论是国木田还是那些小姐，我没有回答什么只是——”
    因为相信你
    因为相信我
    或许她应该从没有想到过太宰会在意，所以根本没有想过任何有关这件事的措辞，但是他似乎真的在意了：
    在他明显的“否定”了国木田又故意忽视对方的话后——因为…的不在意。
    落下了轻轻的吻，她无法说下去了。
    “月酱温柔的本性留下了月酱。”太宰置若罔闻了在场另一个人的话，仿佛这是一幕独角戏
    “月酱说喜欢我”即使因为随即察觉到到……和……
    转瞬即逝了，
    也……喜不自禁……
    “多么想在月酱说喜欢时，符合常理”似乎每次的、月酱的或者是我们的事件，都无法称之为回忆，
    “但是如果我那么做了，月酱的喜欢就只能到喜欢为止了。”深重的情绪喷涌而出，泄露了主人无法忍耐的不甘，甚至带着几分恶意。
    叶月怔怔的看着眼前人：“太宰，我只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所以……
    “不是的，月酱、”虚幻的声音带着幽暗，
    突如其来的沉重感，似乎空气中都飘荡着凝重的气息，哪怕此刻从心底生出了沉重，也是可以慢慢淡化的吧？
    叶月此时此刻尽可能自的掩饰下去，对面的人却早早察觉。
    太宰忽略一份细碎的疼痛感，淡淡的继续道：“月酱，你知道，我只要依赖你，就会彻底的依赖你，”
    你拒绝背负这么多的期待，所以你为“太宰治”定下了界限，
    你害怕超出……所有，但多么悲哀，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因为不想产生“太宰治离不开叶月”的可能性，
    无意识的那么做了。
    “既然知道，也应该知道的——已经晚了”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月酱，任何人在自己无法离开另一个人时，一定是选择用或强硬或恳求总之用尽可能的手段留下对方，
    你没有那么做，
    ……
    也不需要。
    “太宰，不是这样的。”叶月第一次没有经过所谓的斟酌开口，
    “先不说从前就一直讨厌着那样：为了你好去进行的自顾自的行为……而且感情是不理智的，无论是控制还是其它
    ——我从来没有想过。”
    “只要月酱说，我去相信的。”太宰发出小小的声音，
    小骗子，叶月摸摸嘴角：
    “我曾听过一句话，爱情是一只不羁的鸟儿，任谁都无法驯服，”
    坚信着有价值的东西从得到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会失去的你，无论我怎么回答你，你都会产生疑虑吧，
    整天这有个疑虑那有个困惑的，还好你的小脑子足够聪明：
    “所以就算真的承诺，你还是会不安吧。”
    为什么喜欢太宰？温柔、长的好看……所以“省略”绝对不是因为想不优点了，总之，真的让叶月说出喜欢原因什么的话，她是说不上来的。
    “我一天比一天喜欢太宰。”
    夕阳的余晖洒落，黑夜没有降临，更谈不上星星月亮，但是叶月看着站着也能给人缩成一团感觉的太宰，单膝下跪的进行模仿咏叹调：
    “是你吗？我的爱——天上的星星比不过你的眼睛，你的眸光比月光还明亮。”如果你已经有了挚爱，坟墓便是我此生的婚床。
    叶月和太宰，
    之前是对于叶月不存在“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的可能性，现在是对于叶月和太宰不存在“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没有两个和没有一个，恐怕世界上最愚蠢的笨蛋也知道该怎么选择，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叶月在心里发出无可奈何的叹息，
    有人不愿意。